安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丫鬟出来,脸色轻蔑,不屑道,“我劝你们不想死就赶紧走,勒索不成,还妄想状告池家?”
安容眉头一拧,她什么时候想状告池家了?
不过一瞬间就明白了,池太太正在会客,池大少奶奶不这么说,池太太压根就不会见她。
丫鬟重重一哼后,就转了身。
安容迈步上台阶,跟了进去。
才迈过正门门槛,就听有人笑道,“让诸位见笑了,我家大姑奶奶的事,大家都知道些,从被休回门,光是抢包袱,就不下二十回了,被人趁机敲诈勒索也不止一回两回了,我都习惯了。”
然后,就有人接话道,“勒索不成,还要状告池家,这样的人,就该送官究办,到时候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状告池家?”
屋子里,议论纷纷。
等安容走近,丫鬟就道,“大姑奶奶今儿抢的包袱就是她的。”
丫鬟话音未落,屋子里四五个穿戴奢华的贵夫人,眼睛就将安容上下扫了好几遍。
池太太正端茶轻啜,她神情端庄,喝了两口茶后,把茶盏放下,轻擦嘴角,方才笑看着安容,问道,“你不是贺城人?”
安容摇头,“不是。”
几位贵夫人就恍然一笑了。
难怪,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要是贺城人,有几个有胆量来池家叫嚣的?
许是听说池家有钱,刚巧又抢了他们的包袱,就想趁机讹上一笔吧?
池太太看着安容,道,“你是谁府上的丫鬟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