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小朋友,我喜欢你笑。”不喜欢她的眼泪。
现在,让她怎么笑得出来?
光看到他手臂上那一片又一片触目心惊的血瘀,她心疼道连唇角都无法牵动。
“姚律师说,律协会已经打过电话,请你不要再跟这个官司,不要让他们为难,更不让所以为难。”这是刚才她电话请假时,刚听到的消息。
连律协会都出面了,对方的势力,真的太强大。
“他们怎么说,再查下去,吊销牌照?或者不给年检?”梁梓析冷哼。
好心情,彻底被破坏。
“你还想查下去?”她心慌的抬眸。
“我的字典里,没有‘妥协’两个字!”他的目光迸发着寒光。
如果梁梓析这么容易妥协,他也不会在律师界打下一片江山!一年他纳多少税?他就不信律协会真的敢吊销他的执照!
“梁梓析!不要、我求你,不要!”她扯着他的病服,眼泪象掉了线的珍珠一样,颗颗滚落。
她言语里的哀痛,令他怔住。
“别哭,别哭……”他彻底慌了,笨拙的擦着她的眼泪。
可是,一颗又一颗,他才一擦净,又有新的滴下来。
他的小妻子,总是开开心心的模样,认识她这么久,他第一次见到她流这么多的眼泪。
“你想要什么?我都找过来给你,只要你不哭!”他病残的右腿不能动,连健康的手臂也慌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对她,他不是一向很自信能掌控?为什么现在,慌成这样?
“抱我。”她提出自己第一个要求。
他急忙抱住她,身体的扯痛,早已经比不上心房的揪痛。
她枕靠在他的肩膀,密密实实的环着他,此刻才由地狱重返人间的真实感。
他没事,他还活着。
她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