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一直都睡不好,隐私被人以这种方式侵略,他不自在,他憋屈。
有块凉凉的东西,枕在了他的额间。
他侧过目,见到从小一起长大,那张五官深邃俊逸的冷硬面孔。
“睡吧,别想这么多。”此时,这张十分钟前海盛怒的脸,现在只剩下轻描淡写。
他没有继续发怒,更没有乘机嘲笑。
没有再愤怒他的愚蠢,没有嘲笑他的失败。
他只是说,别想这么多。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一切都清楚了,一起都明白了。
叮当只是骗他,她一分一秒也不曾真心喜欢过他。
唐恩只觉得一阵倦累上了心头。
他沉沉的睡去。仿佛身体再也符合 y oo不了太多的压力。
这几天,他一直逼自己冷静再冷静,和梁梓析的每一次对话,他都费尽所有力气。
他不是一个复杂的人,他对付不了手段干练的律师,他更对付不了手握把柄的敌人们。
他甚至连妥协的权力也没有。
最糟糕的,已经不过如此了。
在意识昏乱之际,有人掀开被子,用强健的手臂,将他的头脸亲密的贴靠在自己强壮的胸膛上。
唐恩突然愤怒了起来。
能力有限,但他不是弱者!
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他狠狠的推开对方。
虽然,那个怀抱温暖、安心,仿佛是他天生应该归属的所在。
被推、被拒绝的人,僵了一分钟,狼狈了很久,但还是下了c黄,捻好他的被子,又帮他的额头换了一条凉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