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岁见一窒,蹙眉,心里顿时也不好受。
是他一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蹉跎了温玉的青春。
现在让他怎么能一脚把她踢开?
“也许,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窑守着一段不曾真正属于过自己的感情,
渐渐老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几乎都说过了。
“你不是给我买了房子?能在你买的房子里,就算一辈子都等不到你了,也
是一种安慰。”陈温玉含着泪笑。
他皱眉。
买房给她,是当作补偿,并不是给她一个新的枷锁。
他没想到,温玉会那么执着,对他用情那么深。
这让他很有负担。
“但是,我能不能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陈温玉凝着他,问。
“说吧。”如果他能办到的事,别说一个小要求,就算一千个大要求也没有
问题。
感情债,他不善处理。
两年前,有个女客人对他死打赖缠,他越是冷疏,对方反而觉得他有性格,
所以,他干脆蓄起大胡子,以邋遢的形象吓跑对方。
但是,这么多年,陈温玉的目光里始终只有他,无论他最糟糕、最潦倒的时
刻,她也始终站在他身边。
……
“今天真是破天荒,朵朵你居然约我来酒吧!”酒吧门口,常欢啧啧称奇。
“很久没见了,大家聚一聚。”她淡淡一笑,停好车。
“要不要把思源也叫上?”常欢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