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手里的动作才做了几下,他又顿住,僵然地回想方才的一幕。
不是很幸福了吗?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能过自己想要的人生,既然这么
幸福,再遇的时候,不是某种程度应该感激他的成全?
“方才我打电话给你,好象气氛挺吵杂的,你在忙?”
“同学会。”他言简意骇。
“啊!”方柔惊呼,“那我不是打扰你了?”
“没事,反正我也待不下。”他淡淡说。
在那听什么检察官,什么可疼、可爱的话题实在很刺激人,他只是表面镇定
而已。
他的心不是铜墙铁壁。
“你……心情不好?”方柔再次小心地问。
他再度回神。
沉默。
继续拧水管,他指间的戒指泛着银光。
方柔有微许发怔地望着他的戒指,从认识到现在,这枚戒指他一次也没有摘
下。
这枚戒指,昭显着他已婚的身份。
邢岁见在她世界里出现的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那时候,丈夫一死,亲
戚们纷纷要求她还债,人情冷暖,让人彻底寒骨。
当时,甚至茫然到连丈夫的身后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这个男人,在所有人惟恐避之而不及的时候,他以丈夫朋友的身份出现,
帮了她很多很多。
他一手办丧礼,后续的麻烦是他在一一解决。
而且,他还常来看仔仔,对他们孤儿寡母有求必应,任何女人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