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言短意骇。
舒畅吞了下口水,“裴总,我有篇关于夜巴黎客人吸食摇头丸的稿子……”
“是我撤的。”裴迪文微闭下眼,拿起水笔开始在公文上修修改改。
一股无名火从舒畅的心口往上突突地窜,“那篇稿子有什么问题吗?”音调一下高了八度。
“新闻是以事实说话,而不是道听途说。”裴迪文没抬头。
“我有照片为证。”
“那不够。”
“那什么样才叫够?当场搜出摇头丸、白粉、大麻?”舒畅冷笑。
裴迪文慢慢抬起头,神情冰冰的,“你很在意那篇稿子?”
“我当然在意,不然我干吗要在那种贵得要死的地方呆着。”说完,舒畅有点心虚,好象那晚的账是某人结的。
“我还真看不出你的在意。一个称职的记者是不会在新闻素材前,把自已喝得醉醺醺的。”
舒畅抿紧唇,深呼吸,“是的,昨晚我是失态了,我会赔偿裴总的衣服。但裴总不应纠结在这件事上,而随意否定我的稿子。”
裴迪文默默看了她一会,看得舒畅背后凉嗖嗖的。
他失笑摇头,“你以为我在纠结你吐在我身上这件事?”
舒畅没有回避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