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给画尘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哪?刚发完,就有回复了:我在开车。
何熠风严重怀疑画尘现在手头非常紧,兼职做了出租车司机。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她都在开车。
除夕的憩园是冷清的,连路灯都只亮了一半。这里都是租客,大部分人回家过年了,停车位空了许多。何熠风和秋琪差不多同时从车里下来的,算是有点认识,相互道了声新年快乐。
“画尘去哪了?”秋琪手里牵着一只小小的蝴蝶犬,“她好久没来练瑜伽,大家都想她呢!”
好久?
“从你去接过她的那晚,她再没去过。”
何熠风若有所思地看着摇头摆尾的狗狗,点点头,上楼了。
虽然母亲是古诗词专家,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点家务都不碰的。父亲桃李满天下,逢年过节,学生们的宴请数不胜数。何熠风对于年,观念也很淡薄。小的时候,是和保姆一块过。大了,就独自过。今年这是怎么了,下水饺时,看着沽沽翻腾的水饺,他竟然觉得孤单。明明很饿,吃了两只,就不想动筷子了。
泡了个热水澡,应该穿家居服的,他却忙不迭地穿上外出的衣服,头发都没干,匆匆下了楼。店铺关门了,就连超市也打烊了,只有一两家花店里还亮着灯。
见到有客人来,小姑娘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过来。“买花吗?”
何熠风打量着养在水桶里的花束,品种繁多,朵朵娇艳。“嗯!”
“准备送给多大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