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栅栏的落锁声,胡妃脸色一正,“衷儿,以后少在宋公公面前提长短,他这事成功也罢,也是失败了,我们一样会跟着送命。他胆子太大太可怕。”
“是啊,娘亲,孩儿想着他侍候了十多年,越想越后怕。”
“所以,防人之心一定要有。”
“嗯!那咱们还用他吗?”
“当然用,这样的狗奴才,不用他,他会伤心的。”胡妃薄唇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眼中闪出狞光,“司马晔现在一定很后悔当初没有重用他吧,哈!”
天黑了,雪光把室内映得莹白,匡似然木木地坐着,一动不动。
“娘娘,需要点灯吗?”落痕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轻声问。
“不要,你出去,我要静一静。”匡似画面无表情地回答。
落痕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又悄悄退了出来。门外,正碰见御膳房送晚膳的宫女走进阁内,她轻轻摇摇手,宫女把食盒放下,小声问,“又闹别扭了吗?”
落痕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走到莲池边,轻怨道:“也不知怎么了,闷声坐着,一言不发。”
“唉,”宫女同情地叹了口气,“她一个丞相千金,也和咱们一样,要在这宫中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