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着信笺上绢秀的字迹,浓眉紧蹙。他们早已不是适合幽会的身份,她怎么如此冒然要求?
“皇上,有什么不对吗?”沈公公问。
“啊,没有,你下去吧!朕有点累了。”心有些不安,他不想讲太多,不愿她被宫人议论,她已经够苦了。也许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在同心阁或御书房讲不方便,才选在那里吧!
他捏着信笺,自我劝慰。
夜寒无月,积雪未融,地冻得结结实实,刺骨的寒风象刀子般刮在脸上。司马晔呵下手,思索很久,还是叫上沈公公同行,也是为了避嫌。沈公公自小在伴在他身侧,他无意隐瞒。
两人穿树过亭,走了许久,脚仍没一点暖意。远远瞧见西柳园中一处微弱的烛火,那是园中的一个暖亭,落痕站在亭外张望着。一听到脚步声,回过头说了声,人忙飞快地迎上前。
“奴婢见过皇上。”
“太妃在里面吗?”
“早候着皇上了。”落痕也是冻得直哆嗦。
“好,你和沈公公在这里等一会,朕进去瞧瞧。”
暖亭中空空的,只一张案桌上放着香炉,香灰堆得老高,一枝高香正燃到半截,以及案桌前跪着的纤弱身影。
“你来了。”没有情绪的招呼。
“朕来了,不知太妃有何重要之事?”司马晔神情温文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