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
叶难终于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出来,浅浅撩着眼皮,浅色瞳孔在明亮的车顶灯下格外清澈:“说。”
冷冷哑哑的嗓音:“你生气了。”
“没有,”搬到酒店住本来是小事,隋嘉年跟自己说一声就过了。
可现在他不仅不打算告诉自己,还让她从叶意的口中知道这事儿,这不是戳她心肝吗?
她不肯说,隋嘉年就一直盯着她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叶难烦躁地放下手机,不悦地撑着下巴:“看我干什么?你都要出家了,整个人跟朵刚正不阿的佛前金莲似的,还到处招蜂引蝶?”
“乱说话。”都答应放弃松风寺了,不是他意志不坚定,只是一见到叶难就失了魂。
“谁乱说了?你不是要搬到酒店总统套房吗?她们都商量着怎么湿·身诱惑,穿着浴衣爬你床呢。”
“荒谬,”隋嘉年不自觉地偏过头,眉眼如刀,只要对方不是叶难,就算在他面前脱光了跳艳·舞,他眼皮都不会动一下。
“荒谬什么?你不搬进去?”叶难不依不饶地怼了他一眼。
隋嘉年终于弄清楚她到底在气什么,是在气自己没提前说,却让外人知道了。
“囡囡,”他嘴角下垂,喊了一声之后,紧抿着唇,仿佛在思考应该怎么让自己娇气任性的妹妹消气。
叶难气呼呼抬头看了一眼,他紧抿的两片薄唇形状完美,显得矜持高贵,让人很想奋不顾身吻上去。
有色心没色胆的叶难红着耳朵把头撇开,盯着他手上的白手套:“你怎么又继续戴手套了?把手套摘掉给我消消气。”
摘掉手套怎么消气?
虽然心里疑惑,隋嘉年还是摘掉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修长右手,解释:“最近开始工作,早上到酒店检查。”
这是在京都店养成的习惯,当地人死抠细节,钻牛角尖,喜欢雕琢精致,早上例行检查是GM的责任。
从酒店走过,白手套一抹,就知道员工有没有偷懒。
而且手上有道疤,握手的时候难免被追问。
此时,叶难却靠盯着这道疤消气,不管隋嘉年怎么气她,只要看到这道疤,她心里就能自我排解。
其实,这道疤也不丑,只是隋嘉年的手好看,就像艺术品上面有了一点瑕疵。
她戳了戳掌心疤,隋嘉年敏感地颤了颤,正要缩手避让,被叶难瞪了一眼:“你敢?”
隋嘉年没办法,只能敞着掌心,让她戳来戳去。
“囡囡。”
“以后有大事再敢瞒着我,你掌心这道疤都救不了你。”
叶难戳着戳着,左手的无名指就绕到隋嘉年的左手无名指上,圈住它。
“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
第15章 侍酒师图鉴×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