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挨着手指,并不觉得拥挤,反而觉得契合。
隋嘉年突然低头,左手放在叶难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然后放在自己额头上,有点疑惑:“温度正常,你为什么脸红?”
居然问她为什么脸红?
这么自然而然地牵着她的手,隋嘉年是不是没把她当成一个有魅力的女人看,根本就拿她当个小女孩。
气死人了。
叶难不高兴地甩掉他的手:“不要你管。”
隋嘉年冷冷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微微握着,唇齿冷硬起来:“那你想要谁管?柏原?”
叶难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的脑回路到底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又扯上柏原了?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跟柏原有什么关系。
她心跳加速是为了谁啊?
“柏原怎么了?”
叶难本意是想问怎么突然扯到柏原身上。
而隋嘉年被心里的醋意蒙蔽了,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的意思“是柏原又怎么了?”
“呵,”隋嘉年长久以来潜伏的心魔又撕咬起来,“你为这个脸红,他一个阴阳人也值得你和我生气?”
可爱的,爱撒娇,爱闹的囡囡,竟然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和他闹脾气。
像小向日葵一样温暖可爱的囡囡可以为了任何他们两个相处的小事跟他闹脾气,绝不可以为了其他男人跟他闹脾气。
他的胸膛灼烧着,那股怪异的腥甜幻觉又涌上喉头。
阴阳人?
叶难气到了,虽然他对柏原也没什么好感,但他的话太刻薄狠毒了。
“你凭什么说人家是阴阳人?”
隋嘉年的心本来就被嫉妒灼烧,一听她还替柏原出头,忍不住气急:“言不由衷,两面三刀,毒蛇一样盘旋,他那点演技也就隔着镜头骗骗观众。”
叶难气得冷哼,你眼睛这么毒,怎么没看出来我是因为你才脸红心跳。
偏偏还要安到那个柏原身上,这时候你身上那点聪明劲儿到到哪里去了。
“对呀,对呀,全天下你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连她为谁心动都看不出来,竟然还敢讽刺别人。
“囡囡,”隋嘉年虽然气得有点心口疼,还是压低了嗓音,不忍心吼她,“你别跟小女孩一样置气,答应我,离他远点。”
小女孩?
隋嘉年这次精准地踩到了她的爆点,气得叶难差点跳起来:“小女孩?谁是小女孩?我已经二十二岁,过了法定结婚年龄,我明天就算去领结婚证,也没人能拦我!”
她被隋嘉年的藐视气得心口疼,竟然还把她当小女孩看,他是不是改不过来了。
非要她哪天放个大招,他才能意识到,她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
算计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战,一辈子相依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