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什么眼神。我告诉你,你儿子掉进河里是自己不小心,休要污蔑我儿。你没有证据。”赵秀恶狠狠的说。幸好当时情况混乱,路人也看不清楚。偶有看明白的,也被他们塞了钱封口。
但就算如此,赵光还是被里甲老人狠狠的骂了一顿,骂他身为读书人,不懂修身,欺负女子幼童,并说要上书县里,取消他的院试资格。赵家给里甲老人又是赔笑脸又是送银子。里甲老人才松口,说看赵光以后的表现。
赵秀知道,里甲老人他们眼红赵家兴旺富裕,一直盯着他们的错处。里甲老人也是里中不小的势力,他们不想得罪。
但容家是什么东西?罪臣之后还真把自己当儒生了。
他儿赵光才是货真价实的读书人。不到二十就中了童生,下次院试很可能通过。到时候,他儿就是溪岗里最年轻的秀才,就是见了知县老爷也不用下跪!
赵秀不明白,他儿能看上容家大女,那是她的福气。做秀才的偏房,吃香的喝辣的,怎么着也比现在过苦日子强。以后生个男丁,说不定还可以读书。简直不识抬举!
还有那个容景,据说聪明异常。呸!瘸腿穷老头的孩子!也配和他儿比。还想去里甲老人那里告状。现在好了吧,掉进河里淹死了,活该!
看着赵秀一脸嚣张,容泽只觉得悲从中来。这是害死景儿的凶手,是他们容家的仇人。但他却无能为力。
虽然对方只是个里长,只是个小吏,连最小的芝麻官都算不上。但他依然无可奈何。
因为,他是最底层的民!
他哆嗦着身子,抬着沉重的脚步,他要离开这里。他现在只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