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耐心解释道,“九日兄,我到崇明社学是来读书的,不是交朋友的,不是聚在一起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况且,我又不是金元宝,不是银票铜板,不必要求人人都喜欢。”
“我何必管那些不相干的人。”
看着比自己矮上许多,年幼许多的容景波澜不惊的说出这番话,吴旭只觉得这不是个小少年,而是一个历经沧桑的成人。
少年老成!他想,怪不得赵光说容景心机深沉,单这份见解与观念,就不是他们所能企及。
吴旭拱手道,“愚兄受教了。明焉小弟说的对,我们是来读书的,何必在意阿猫阿狗的看法。”
顿了顿,他又道,“明焉小弟,愚兄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
“九日兄请讲。”容景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心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回答完之后,她就要离开,去找林霄了。
吴旭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明焉小弟,你看,你这么小,却非常勇敢,敢接下敏感的策论。若是你答得不好,说不定会掉脑袋。愚兄就想问问,你这胆子是怎么练出来的。”
既然自己一时半会练不成容景那忍耐的功夫,那么或许可以试试修炼胆量。等自己练出容景这胆量,家人和夫子们就更拿自己没办法了,吴旭想。
容景愣了一下,没想到吴旭会问这个。她看着一脸急切的吴旭,回想起他前几日在林霄面前那挥舞手臂,说这题我会答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