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魏夫子。”范东激动道。
看着魏夫子离去的背影,容景眯起眼睛。她记得,她来崇明报名那天,无意中听到了谢骞在说教育改革的事情。当时和谢骞说话的,就是魏夫子。
看来,魏夫子应该是崇明社学内部的真正推动者,而且他肯定会从中会获取不少好处。所以范东上课划水,他不管甚至默许,学生们想好好学习,他却急了。他担心丁班的学生下次如果顺利统一升班,他就会少些补考费的分成。
至于这些学生的未来,学生们家中的经济负担,他魏夫子才不管。
“走走走!”忽然,范东大吼,打断了容景的思绪。
只见范东站在教室前面,身子前倾,不耐烦的驱赶着几个离他最近的学生。
“你们不是不想跟着我念书吗?那就离开这间教室啊。”范东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被他指着的那几个学生却快要哭了。
“走就走!”容景也有些生气。她转头就朝教室外迈开脚步。
范东却不肯放过她,继续讥讽道,“容大才子真是厉害,自己学问好,受到大宗师褒奖也就罢了,还想让这些蠢货也通过考试。你真是菩萨心肠,该给你塑个像,放在庙里供起来。”
容景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他。范东只觉得两条冰锥子打向自己,随后,他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见,容景歪嘴一笑。
“第一,容大才子确实很厉害,至少比你厉害多了。”
“第二,这些孩子不是蠢货。他们都很聪明,只是擅长不同。你这样的蠢货是不会明白的,而厉害的容大才子却会因材施教,让他们得到最好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