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霄同样震惊的还有罗竞,他本以为容景是在乱答,但没想到容景答对的题目比自己还多。林静也就罢了,跟着林霄自然学了不少算学内容。
容景,他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罗竞起身,大声道,“大宗师,学生怀疑容景作弊,或者一早就知道题目。”
他将容景一直发呆,直到交卷前才匆忙写上答案一事讲了,又指着林静道,“致远兄答题的时候我也留意过,他可是写下了不少计算步骤的。不像这容景,提笔就来。故,学生认为容景名次无效,请大宗师彻查。”
不少人听了他的话后,都觉得有理。如此高深的题目,容景光凭脑子一想就得出了答案,这本事也太逆天了吧。
也有心思更活泛的,躲在人群中,道,“不光是容景,这林静也很可疑啊。他是大宗师的孙子,跟着林大人学习,更可能提前知道题目。”
“说不定,今日的算学比试,就是林大人专门为林静设的。”
“为了孙子,真是煞费苦心。”
“也可以理解老人家。毕竟他孙子没能中案首,又接连两次没能参加乡试。”
此刻夜色渐深,庭院中虽然偶有灯火,但却不能将每个人的脸照的分明。朦朦胧胧的暮色,模模糊糊的人影,面目不清,人心不明。
林静只觉得胃部一阵痉挛疼痛。
童生、秀才考试失利,未能中小三元,已经很让祖父抬不起头了。现在因着这算学比试,又让祖父被人恶意怀疑揣测。他大口喘着粗气,“我没有,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会承认。说不定你将计算步骤写的这么详细,就是做给我们看的。”人群中,讥笑质疑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