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刚才报名的时候孙先生询问他的身体情况,还做了记录。
原来……
他满脸愧疚的看着容景,低头鞠躬道,“是愚兄狭隘了。明焉贤弟,对不起。”
容景摆摆手,道无妨。
李丹等人也诧异的看着容景。要是孙先生不说这件事,他们也不会知道容景在背后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深藏功与名的人。一时间,他们又是感动又是庆幸。
和容景互保参加科考,这说不定会成为他们以后可以吹嘘一辈子的事。
众人的感激之情还没散退,就听孙先生又道,“还有一事。你们画完像后,画师会记录你们的体型,你们可知这是为何?”
“为了日后的查证,为了府试、院试的核准。”一个学生道。
“非也。那些自有画像留存。”孙先生摇摇头,“记录体型号码,是为了给你们制棉衣。”
“县试之时,天气寒冷。我朝担心某些心术不正的人作弊,禁止你们穿夹棉的衣物。容景向大宗师提议,让官府统一制一批考试衣物,让学子们在考试的时候不再为严寒所恼。”
“大宗师思虑之后,觉得容景说的有理,于是便找到巴府各县,说服各位知县。给考生赶制棉衣花费颇大,且地方财政暂时所出无名,不少县否决了这一提议。不过我们县在前任知县,现任锦州同知潘大人的保证下,知县冯大人咬牙同意。潘大人见经费紧张,自己掏了腰包,大宗师知道后也捐了钱。冯大人和县丞沈大人,乃至我,也零零散散的出了些钱,才凑够费用。”
“当然,还有容景,他也捐出了乡贤宴上算学比赛的所有奖金。”
“而你们,只需缴纳极少的租金。便可穿上我们辛苦为你们准备的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