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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闻言松了口气,“如此甚好,下次乡试对你来说更加把稳。而且老夫听闻,礼部一直在商议,是否将算学加入科考内容。若是此举成立,对你而言更为有利。”

容景状若无意的撇撇嘴,“学生也很希望这样改革,不过那得看那些位高权重者的意思了。”

林霄垂下眼帘,近日,朝堂上的友人给他来信,说礼部侍郎因教子不严,被皇帝罢免,皇帝正为新的人选发愁。

他倒是想回去,不为别的,就为面前的容景和林静,他要给他们铺路。但他远离权力中心太久,哪里还有门路呢?

吃完饭后,容景在林霄府上小憩了一阵,下午又被叫到书房,听林霄讲解这次县试中他的答题。林霄讲完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斜,容景道谢之后便要告辞。

“怎么,觉得我们家吃不起饭,还是你怕吃的太多吃穷了我们家。”不知不觉间,林霄又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容景忍住笑,解释道,“不是的,老师。今晚崇明社学的夫子和同窗们约了一起吃饭,学生不能爽约。”

林霄无所谓的挥挥手,“那还不快走,堵在这里碍老夫的眼。”

容景拱手行礼,又去同胡氏和林静道别,方才离开。

容景从林霄的府上离开后,路过锦州城的集市,照例和在那里摆摊的肖老三两口子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像往常一样,朝崇明社学的方向走去。就在她快要走出集市的时候,忽然一道夸张的哭声传来。

“各位大爷公子,行行好哇,谁能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卖身葬父呀。”

容景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约摸十三四岁的少年正趴在地上,双手拍地,嚎啕大哭。少年皮肤白皙,头发乌黑,双眼有神,脸上胡乱抹了些锅底碳,身上乱沾了些泥巴,一双鞋子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