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洪见状又道,“本官之于你可谓有大恩,平时对你更是亦师亦父。那容景不过是你的同窗。孰轻孰重,相信你自有分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本官很伤心啊。”
看着他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番话,陆洋很想质问他,什么恩人,自己一家才是他的恩人。要是没有爹挺身而出,救了他一命,他梁洪的坟头草都割了好几茬了。爹付出生命,娘苦苦哀求,也不过仅仅换来自己一人不再是奴才,换来每年最基本的束脩费用。
要是没有容景,自己别说参加县试了,连饭都吃不饱,一直在饥饿的边缘徘徊,永无出头之日。
但是,他不能说,只能忍。
自己是家奴之子,面前的不仅是自己主子,更是朝廷的正五品大员。
陆洋忍住恶心与怒气,道,“学生并非有意违背大人,只是学生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学生怕,怕误伤其他人,更怕败露了追查到学生头上。”
“原来如此。”梁洪点点头,随即猛地一拍脑袋,“你说的不错,确实该怕。”
他挥挥手,一旁的管家立刻走过来。
“你们怎么不考虑周道一点,万一陆洋被人怀疑怎么办?”他一脚朝管家踢去。
管家连忙认错,“大人息怒,都是小的愚笨。”
梁洪却并没有停下,一连踢了好几十下,直到累了,才坐下歇息,管家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忍着疼,给他递上茶水。
梁洪喝了一口,又狠狠的给了管家一个大耳刮子,“下次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