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容景指着陆洋,“海地兄你只说奉梁洪之命送我过来,然后昏迷,其余一概不知。”
“为什么?”陆洋不解道,“我还想告诉他们,梁洪指使我下毒害你,我不从命,他派管家毒打我不说,还虐待我的家人。”
“这话你千万不能说。”容景正色道,“海地兄,你听我分析……”
容景告诉陆洋,他要是说出实情固然能显得梁洪更为歹毒可恶,但也会给他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因为他家毕竟是梁洪的家奴,主子纵然有千般不对,他作为下人也只有服从的命令。他因着良心与同窗情义,不听梁洪的话也就罢了,但绝对不能公然指证梁洪。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比起公理正义,人们对纲常伦理更为看重。海地兄,你日后还要继续科考,还要入仕,为这区区梁洪损坏自己名誉,不值得。”容景道。
这番话她说的认真,陆洋听的感动。他没想到,容景竟然为他考虑的这么深远,如此真心真诚的为自己打算,比起那虚伪恶毒的梁洪来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才是真正的朋友,是一辈子的莫逆之交!
他还是有些不甘,“那就这样算了吗?”
“算了。”容景点头,“海地兄,我知道你为我不平。请你记住现在的感觉,记住一个底层百姓面对恶劣官员无能为力的不平。然后将这不平化为动力,好好读书科考,日后当个正直的官员,替百姓扫除这些不平吧!”
“好,愚兄记住了。”
容景此刻当然不知道,她这番话成就了日后新朝的一位铁面青天。
“也不知明焉大哥怎样了?”刘杰的话将陆洋从回忆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