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焉,你睡了吗?我有个《孟子》的经义不是很明白,想同你讨论讨论。”这次是陶乐。
“你找他们吧。”容景压住怒气。
陶乐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一个非要拉着我打赌,一个要带我去青楼,我避着他们还来不及。”
容景快被他气笑了,所以陶乐奈何不了这两人就来找自己吗?早知道白天的时候就不该给他好脸色,让他觉得自己好说话!
她大声吼道,“那你也不能找我,我已经歇下了。”
“明焉,你怎么如此暴躁。还有,现在才什么时辰啊,你就睡下了。时间这么宝贵,怎么能浪费呢。来啊,起来看书啊,讨论啊,白天的时候我们讨论到哪里了?是《论语·泰伯》中的‘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明焉你当时提了番对‘礼’的新解,我觉得很对,但下来之后我又想到,‘礼’或许可以这样理解……”
容景被他的喋喋不休搞的烦躁极了,最后终于忍不住道,“阿四,将他拉走。”
“属下早就想这么做了。”黄四立刻跳起来,开门架着陶乐朝远处走去。
但黄四也许走的匆忙,忘了关门,一个人影从外面飞速的溜进来。容景吓了一跳,正要叫黄四,就听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容,白天是哥哥考虑不周。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会答应和哥哥去找姑娘玩。”
容景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甘霖。
“但哥哥知道,你肯定想去。男人嘛,尤其是我们这种长的帅的男人,大家都懂的。”甘霖挤眉弄眼,表情猥琐极了。
“正好今夜子时春水楼花魁竞选,哥哥带你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