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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容景没有杀人,不能将他打入大牢。”陆洋急切道。

“容景?杀人?”梁茵故作诧异,看着陆洋焦急的眼神,他心中爽快极了。

前几日,他去参加了那位锦州城陈老爷举办的宴席,特意和陈老爷的儿子,一个名唤陈宝的学生聊了几句。与崇明社学其他学生对容景推崇备至不同,这陈宝说起容景的口气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不屑与不甘。

“人人都说那容明焉仁义,依学生所见这些人都是蠢的。”陈宝知道,面前这梁茵的同族堂兄,也就是巴府清吏司梁洪前不久刚因为容景的事情身亡。梁茵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恨死容景。

所以说起容景的坏话,他格外卖力,“那些愿意巴结讨好容明焉的人固然过得不错,但稍有和容景不睦的,大多下场凄惨。”

“哦,此话怎讲?”果然,梁茵来了兴趣。

陈宝道,“以前我们崇明社学有个叫赵光的学生,不过是同那容明焉吵了几架,没多久便被人发现淹死在河边。虽然没人看到是容明焉做的,但很多人都觉得有点奇怪,好好的怎么就……”

说到这里,他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明明逮着别人把柄却不愿意公之于众的善良人。

梁茵作为官场老狐狸,自然看穿了陈宝这副嘴脸。陈宝怎么对容景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宝这话很是耐人寻味。

梁茵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实,目前对上容景的都没有好下场。李文和梁洪的倒台或许还可以说牵涉到官场斗争与朝廷派系博弈。但那名唤赵光的学生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淹死在河里。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听的太多,见的太多。他明白,大部分时候的所谓巧合,都是精心设计呈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