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清了清嗓子,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巴府府衙,礼法不遵,风气不清……”
念完圣旨后,甘泉扫视一圈众学子,问道,“这么多人聚在府衙门口,所为何事?”
众人忙将容景被打入大狱的事情说了,连同那无比确凿的“证据”。
甘泉闻言,气笑了。
“一个疯子的话和一些不知所云的纸条就是证据确凿。本官真是开眼了。”
林霄也阴阳怪气道,“什么时候府同知的门槛这么低,连智障也可以当。”
甘泉说,“他不是蠢,是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讽刺之能,刚醒过来的朱大人一张老脸瞬间胀的通红,几秒后,血色退去,刷一下变得惨白。他两眼一瞪,又再次晕了过去。
左右闲来无事,容景干脆躺在牢房的石板上,闭目养神。身下的石板虽然很硬,但好在上面铺了密密麻麻的稻草,也不觉得冰凉。渐渐的,她陷入了梦乡。
梦中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前世在病床上最后的凄凉光景,一会儿是刚穿越过来那阵的食不果腹,然后是父亲两个姐姐,还有林霄,最终定格在祁叡那张美丽的脸上。
穿着深红色劲装的祁叡披上一件皇袍,他的脚下万人俯首跪拜,口称陛下。
祁叡微微一笑,摔下一道圣旨,“朕既已登基为帝,自然当立皇后,新科状元容景,才貌甚佳……”
“不可,陛下!”容景还不等祁叡说完,就惊得大叫。
群臣也议论纷纷,说着各自的看法。甚至还有人朝她走来,脚步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