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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连一看那周易经义的考题,就知道云显不满容景,虽然不知为何,但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容景发挥失常,自然能衬托他儿熊林的优秀。故他格外感激云显,虽然他们熊家和云家以前一直不对付。

他自然开心坏了,对云显的态度也无比恭敬。

云显却觉得非常恶心,要不是因他想为难容景,何至于让熊连这小人如此得意。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熊大人过奖了。”

郭辉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解围道,“那容景心态也不错,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焦躁。”

如此品性,如此相貌,如此才学。可惜是那个人的后代,哎……

熊连笑笑,“这科考除了考才学,也考验心性。比如我儿,这次也是硬要来参加。我说你身体不好,先休养几年,等到下次也不迟。但他就是不听,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病痛算什么……”

熊连此言一出,西南布政司的各路官员们秒懂,各种赞扬之语源源不断,且花样不带重复。熊连面上一派谦虚,心中却乐开了花。

郭辉摇摇头,这熊连又开始暗搓搓的夸耀自己的儿子了。不过,他儿子也确实不错,都病成那样,路都走不稳还咬牙坚持科考。

云显觉得有些烦闷,然后低头见那容景已经吃完了竹筒饭,举手示意出恭。

懒人屎尿多!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不动声色的下了明楼,也往恭房而去。

为了维护读书人的体面,乡试的恭房是一个个隔间,面朝外,考生只需抬起脑袋,保证视线在官差的监管范围内,绝不可能低头夹带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