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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鹤说的没错,乡试中,头场本经经义出彩绝伦者可当场点为头名。但他不想看到容景那小子继续嚣张下去了。

他必须压容景的名次,他就不信,容景场场都能答这么好。

第二场,前面几题的判、诏、表考生们基本都答的不错,但完美无瑕的只有容景和罗鸣两人。至于后面的几道算学,差距很大,巴府的考生特别是崇明社学那几人表现相当好,基本没怎么失分,其余考生有的连一道也没做对。

“虽然罗鸣和容景是唯二算学全对之人,但容景的步骤更清晰明了,而且几乎与标准答案一样。”高鹤道。他越发惊奇,这容景今年也才十五,怎的如此优秀,经义答的好也就罢了,连算学也如此出众。

云显觉得呼吸越发不畅,这第二场,容景怎么也答的如此好,又是全场第一。

“还有最后一场。说不定那容景就失误了呢?”云显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他开始飞速思考,若是容景第三场答得不好,高鹤等人如果以三场综合,依然想定容景为头名,自己又该如何辩驳?

容景性格狂妄?不行,目前容景毕竟没做过什么有违礼法的事情?长得难看?更不行。

高鹤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容景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云显如此记恨。

第三场只一道题,就是那篇“女子独立立户论”。

“先把那些全篇翻来覆去讲男尊女卑,除此以外再言之无物的答卷全部判不合格,同时判整场乡试不合格。”云显道。

评阅场上的其他官员和夫子诧异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错。”高鹤也点点头,“科考的意义在选拔经世致用的人才,我们要的是能解决社会问题的人,不是只会吊书袋的酸腐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