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报到了陆洋的名字,容景等人再度喝彩,陆洋也激动难耐,瞬间就哭出来了。
贾宜也考上了。他兴奋的大叫,但考上嚎叫的人实在太多,他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难以分辨。
容景笑笑,中举发疯,真不是说着玩的。
不知不觉间,名次已经报到了三十多名。
“第三十一名,云府,南州城,熊林,亦是本场书经的经魁。”
官差此言一出,现场各种嚎叫骤然停歇,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经魁,三十一名,不可能呀。经魁不都是前五吗?
官差忙道,“各位,是这样的。云大人说了,这回乡试按名次排序,不依分经排序。”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但很快,现场又发出了阵阵低声议论。
“熊木然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怎么可能来,被人发现涂粉装病以显示自己身弱志坚。啧啧啧,我要是他我也没脸来看榜。”
“幸好没来,不然会再丢脸一次。往常依着分经取士的规矩,总有人吹嘘他是经魁之才。呵呵,第三十一名的经魁。”
贡院不远处,静静的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乌蓬轿子。熊林坐在轿中,脸色时而涨的通红,时而褪的惨白。第三场考试前他出了那么大的丑,他的状态一直不好,他本想着乱答一气,等下次乡试再重新杀回来。可父亲一早就叮嘱他,无论名次如何,这次必须上榜,因为祖父在京中已经给他联系了国子监,祖父那么多孙儿,若是他不争气,祖父就会放弃他。
没想到,他又再次遭受羞辱,那云显故意让他难堪,并没有按往常那般分经取士,于是他堂堂书经的经魁只落到了第三十一名。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