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干脆不管不顾,直接在一张卧榻上躺了下来。
方薇又羞又气,让谢骞将他撵出去。但谢骞和乌志都是武将之后,真打起来半斤八两不说还会引发骚动。一番权衡之下,谢骞打消了这个念头,对着方薇好一阵哄。乌志听得直直咂舌,但为了考题只能忍耐。
希望祁叡快点来吧。三人不约而同的想。
三人等的心烦意乱,另外几个大堂内的气氛却热火朝天。现在虽然是寒冷的二月,但因着屋子里有炭火,加之祁叡为他们备下的厚厚的棉衣棉鞋,所以举人们并不觉得难受。
更关键的是,他们今日齐齐怼了谢骞三人,这使得举人们之间原本单一的竞争关系被打破,加入了一股合作的凝聚力——为了一场公平的考试而与某些邪恶势力斗争的勇气与荣誉。
尤其是容景和陈殊所在的大堂,更是人声鼎沸,举人们回忆起白天那三人的窘迫,笑个不停。
至于情绪低落的人,当然也有,比如范闲。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言,和容景,陈殊一起去怼那三个不学无术之辈。
“另外两个解元都表明了姿态,冲在前面战斗,就我一个躲在后面。我真是愧对你们啊。”范闲懊恼的快哭了。
容景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当时方薇忽然装病,我们也得为公主殿下考虑不是。万一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殿下该怎么面对?”
说罢,她伸出食指,指了指天上。范闲嗯了一声,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容解元,你说的对。你真是好人,事事处处替公主殿下着想。有你的关心,公主殿下一定会很欣慰的。”
容景脸色一僵,她不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