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在胤禛的高压之下,整个王府的喜悦都变得静悄悄,无人敢做任何出阁的事情,越是激流勇进的时候,整个雍亲王府越是低调,胤禛亦是。

十一月,冬至,奉康熙命令,胤禛祀天于圜丘行礼。

同月,胤禵以明年进兵事关重大,返京请旨。

一时间,京中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到这兄弟二人身上。

胤禛年长,擅政事,早年治水治旱都很有成效,而且这两年胤禛也越发受康熙器重,仅仅看这一年,康熙登极60年大庆,胤禛前往盛京大祭,又衔命祭祀太庙,后殿;会试不第士子以取士不公闹事,胤禛受命处理;甚至他还奉命代父皇祀天于圜丘。

再看胤禵,年纪轻轻却是军功赫赫,整个西北军务被他料理妥当,又有平定西藏之功,现下在这般敏感时刻又回到京中,不得不让人多想。

腊月时,雍亲王府门口排起长长的孝敬队伍,胤禛不胜其烦,不顾天气寒冷带着一家子转而住到圆明园里,而与此同时胤禵却日日进宫,完全是一副炙手可热的状态。

要钱盛嫣说,其实此时的胤禛还算比较有信心的,他在园中带孩子读书,翻地,写诗,一派闲散模样。

若说这是装的,那每天晚上在钱盛嫣面前时,胤禛依旧是一副没什么进取心的模样,要不是每日上午他都要去万方安和与幕僚下属们聊上一整个上午,钱盛嫣还真信了这位爷淡定至此了。

正月初二和初五,康熙把八旗满洲蒙古汉军文武大臣官员,以及致仕退斥人员,年六十五岁以上者,总计六百八十人,召到乾清宫前,设宴款待,还命诸王、贝勒、贝子、公及闲散宗室等授爵劝饮,分颁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