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不是住院高峰,虽然是三人间的病房,不过暂时只住了温别一个人。
傅昭邑双手抱在胸前,有些兴师问罪的味道:“怎么搞的?”
温别小声答:“下楼梯的时候在想别的事情,一下踏空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傅昭邑又问。
温别索性不回答了。
这要怎么回答?为什么傅昭邑可以如此轻易地问她这样的话?
温别自认和傅昭邑并没有熟悉到可以随时麻烦他的地步。
也可能她其实是想的,但她不敢,因为怕被拒绝。
室内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徐姿问:“要不要……叫你的家人过来?”
温别摇摇头:“他们来了也是白来。”
说是温别不让家人来,其实是她根本无人可叫。
爸爸几年前就走了,柳女士就算知道了多半也不会来,更不用说温别也不希望她来。
其实如果傅昭邑不打电话给她,她也是不会主动打给傅昭邑的。
说她还有着少年人所谓的自尊也好,什么都好,总之她不想在旁人面前表现得很可怜、不想被别人可怜。
世界上比她不幸的人还有很多,她不希望别人带上有色眼镜看她。
徐姿也不强迫她,只说替她回家那些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过来。
温别没说什么,倒是傅昭邑否决了这个提议。
傅昭邑:“你去趟她家,把东西带来医院,再回自己家,你明天是不想上班了?”
温别这才意识到,明天还是工作日。
“难道你还有别的方法?”徐姿问。
傅昭邑淡淡地看她一眼,说:“你打车回家,我去拿。”
正好何璋来了电话,了解事情原委后说来医院接她,徐姿便先走了,还约好明天下班给温别带吃的。
这下,病房里只剩下了傅昭邑和温别两个人。
温别乖乖缩在被子里,不敢说话。
傅昭邑瞥她一眼:“你还挺会挑时间。”
他这一说温别才反应过来,傅昭邑今天刚申请了一段时间的休假。
她支支吾吾道:“那……你回家休息吧傅老师,我自己可以的。”
“你可以什么”,傅昭邑冷冷道,“你能自己上厕所吗。”
温别:“……”
他看了看手机:“你休息吧,我回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