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天磊却不明就里,一听这话就怒了:“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犯此欺君之罪!”
秦栩君冷笑一声:“眼前便有两个。”
他望向伏在跟前的雷得昌与单子行:“编号二百八十,姓名张泗七;编号四百四十,姓名刘金银。敢问二位,是谁派你们来的?”
雷得昌大喊冤枉:“皇上明断,奴才货真价实二百八十号,没错啊!”
“哦?”秦栩君眉毛一挑,“仁秀公公,您的活儿来了。”
仁秀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儿瘫成一坨泥。皇帝陛下叫自己“仁秀公公”,便多半没啥好事,更别说还用了“您”,这是要弄死自己啊。
“奴才在!”他大声应着,头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既有人不认账,朕倒要与他们说说清楚。早上在玉泽堂的
几位管事,都叫过来,一并带上册子。”
“是。奴才这就去。”仁秀哪里还敢多话,连滚带爬地跑了。
邰天磊终于察觉出了端倪,此刻已是手握宝刀,斜挡在皇帝身边,死死盯着院内众人。他手下三十多名侍卫也是训练有素,早就各自占据有利地形,控制住了场面。
秦栩君坐在椅子上,一时心里松落落地,说不出的畅快,竟转头向何元菱挤了挤眼睛。
皇帝大人,您能不能庄重点啊。何元菱差点晕过去。
亏得院子里都跪着,而侍卫们紧盯着众人,没功夫盯皇帝,不然给人瞧见,实在很丢人啊。
没想到,皇帝大人竟然觉得挤眼睛还不够,又向何元菱勾了勾手,示意她俯下身来。
何元菱无法,只得凑了过去。秦栩君在她耳边轻轻说:“朕一个人坐着,排场不够大,去叫那几个什么美人才人的也都坐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