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几秒,叩了许鹤年的卧室房门,“许先生,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打不开,我心神不定,重重拍了几下门,这次喊声大了一点:“许先生,你在不在里面?”
卧室门还是没开。
我跑下楼找管家要来许鹤年房间的备用钥匙,中年人跟在我后面,嘴里嘀嘀咕咕的,“少爷经常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没什么问题的……”
敢情还怪我多管闲事了。
但我没心情去和管家理论了,许长鸢的付出代价像是诅咒一样在我心口徘徊,如果真的是许鹤年救了我,那他所承受到的痛苦绝不会是一星半点。
我抖着手把备用钥匙插入锁孔,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急切和忐忑。
我用力转动门锁,“咔哒”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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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管家惊呼一声,冲进房间。
我一步步走近,床上的人已经疼得不成人样。黑色的床单上,许鹤年嘴唇发白,冷汗打湿了额发,面颊是不正常的红色。
他蜷缩着身体发抖,我抚着他的发丝,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往上蹿,许鹤年的头发在我眼前变成了梦里的寸寸霜白。
假若梦境是真的,那么许鹤年以后也许真的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点,我心间抑制不住地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管家打电话给了家庭医生,一刻钟后,医生进了许家老宅,与之并肩同行的是一个姿容妍丽的和尚,看到我,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