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是个艳阳天,走时也是晴日高照,才下飞机就接着了秦屿洲的电话。
“落地了?”秦屿洲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累。
“嗯,”南絮应着,“你真开车来了?”
秦屿洲笑了一声:“不然呢?不开车怎么来接你,”他手肘撑在窗上,“过会儿你在哪个口出来记得发我下,这个点儿到家正好吃晚饭。”
“嗯,好。”说起来南絮也是有些许惊喜的,从海城开车过来要两天一夜,还是中途不停的情况下,这意味着秦屿洲最晚也要初六早上就从家出发,秦屿洲家里人重视年节,他从未想过秦屿洲会来。
正月里的羊城也是冷的,厚棉衣早已在飞机上脱了去,冷风裹着水汽将南絮冻的一激灵。
好在车就停在不远处,看着秦屿洲小跑过来,南絮勾唇一笑。
“你妈妈也肯放你回来?”他迎了上去。
秦屿洲挑了挑眉,说:“我说我回来见习,宿舍离着医院太远。”
他那神情,像是在等南絮夸奖。
南絮笑了笑,跟着他往停车场走:“学我。”
秦屿洲接过箱子,不顾周围的目光,牵着南絮的手,指尖摩挲着人突出的指骨,心道别人过年都能养胖,可南絮过了个年又瘦了许多。
路不远,晴日晒得车里暖,南絮人还没上车,搁了行李就朝着后座喊:“布丁?”
车里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