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主卧只回荡着一句:“我去洗澡。”
他缓了好半晌,坐起来咯噔一笑。笑了片刻,才走近浴室,隔着门喊了声,“还感冒呢,别洗太久。”
“好。”
浴室内窸窸窣窣的声响穿杂在稀里哗落的淋浴声中,岁柏年这澡还是洗得久了些。
白亭絮放纵着自己在床沿处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听着浴室内传来的水声,他觉着他现下耳根铁定红得滴血。
思绪转得很快,他又想起了那个被他们遗忘了的蛋糕,便起身想去看看还能不能给凑合着点根蜡烛象征性地意思意思。
岁柏年出来时,白亭絮正一脸嫌弃地瞅着那个蛋糕。上面沾着干透了的泥沙,纸盒半干未干。
他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他。他觉得自己抱他上瘾了,特别是这个姿势,给了他莫大的满足。
白亭絮感受到来人,手头的工作没停,反而懒懒散散地就势倚了上去。
岁柏年看着桌面上糊烂了的蛋糕,眉头却没皱一下,轻轻触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白老师人来了就好,蛋糕没什么所谓。”
白亭絮放下那个蛋糕,任由自己的背脊没骨头般没入他的胸膛上,“那怎么能行,改天咱们再买一个。”
岁柏年低低笑了两声,顺着说道:“都听白老师的。”
他的脸颊不经意蹭了蹭白亭絮的,带着股撒娇的意味:“今晚留下来吗?”
白亭絮脸微红,佯装沉吟。岁柏年见他沉默,又说到:“留下来吧。”
白亭絮心底直发苏,岁柏年为什么这么会。
“嗯,你生病了,我留下来照顾你。”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假装正经道,还不忘反手薅了岁柏年的头发,登时觉着占了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