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絮双手搂得很紧,岁柏年步伐很急,从两具交叠的身影背面看,就只能看见他们吻得难舍难分,白亭絮纤长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际,随着步伐不由得在空中晃荡。
岁柏年将他放到在床沿,打开床头的柜子,果不其然看见里面躺着东西。他又俯下身去亲他,将他再次亲迷糊了,便一路向下,亲吻他的锁骨。那双好看的手再次没入布料,白亭絮不由得哼出声来。
“岁柏年,可可以了。”
“小白,疼的话跟我说。”
闻言,白亭絮埋在枕头中的眼睛微微开了一条缝,迷迷糊糊中,他看见岁柏年修长有力的指节在光线下,泛着水光。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温度不断攀升。暖气流撞进原本就发烫的铃兰形状落地灯,碰撞之际,落地灯紧紧包裹着暖气,像是要将暖气永远封存在内。
暖气忽进忽出,缠绕得暖色铃兰不断颤抖。那股暖气过于炙热了,也太过于磨人,却透着非一般的温柔,只叫铃兰灯愈发出更亮的光。
暖气顺着铃兰灯直上,将它里里外外包裹个遍,刮扫着内侧,也爱抚着周身。
暖气若即若离,铃兰灯却贪恋那股炙热与温柔并存的温暖,更加热情地绽放光芒,悉数接受暖气的横冲直撞。
于是,它们彼此纠缠,不死不休。
翌日清晨,天将将亮岁柏年就醒了,床帘很厚,不怎么透光,只能通过虚掩着的一条细小缝隙看见外边的光线,外头应该是没有风雪。
岁柏年将他揽紧,用唇角贴了一下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还好,没发烧。
他刚松了口气,昨晚不经意间掉到地毯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他下意识捂住白亭絮漏在外边的耳朵,后起身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