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了他的意,他也没有其他堂哥表哥,至此“哥哥”就成了岁柏年的专属称呼。
料想是有什么案子比较棘手,他没有办法及时下班。成年人本来就是为了生活各自奔波,加班加点更是三天两头的事儿,算不得稀奇。
于是白亭絮决定先回家给他做饭,等他回来就能及时洗去困倦疲乏。
他的车放在车库,左右说服不了岁柏年每次都要接自己上下班,平日要出去也是开岁柏年的车,干脆在两个人商量后,他就将车搁在地库了,方便应付像今天这样的突发情况。
今早雪下完后出了太阳,消解了路上的积雪,树梢上挂着的冰锥子没完全溶解完,整排光秃秃的银杏树时不时往下滴水,人行道上就被攒下了一滩滩浅浅的积水。白亭絮绕开这些积水,不小心被滴下来的一滴水珠钻了空隙滴落在脖颈处,惹得他不由得脖颈一缩。
白亭絮进了车才感觉暖和了些,放下手机刚想发动车子,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是一通微信来电显示。
瞧见上面躺着“于律师”三个大字,白亭絮云里雾里,但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于智因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白亭絮第一反应就是桑芜又发生了什么事,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于律师,是小芜发什么了什么事吗?”
“不是不是,小白,桑芜没事,是老柏,他在酒吧买醉。”
具体没说什么事,于智因给了他包厢号,依旧是在“酒肆天堂”。白亭絮的心沉了沉,道了声谢后就启动了车赶往酒吧。
他平日里开车很稳,这次破了个例,白色轿车在落了幕的黑夜中飞快地行驶,在伴着红灯的车流中一路驰骋,好在路上只有一层薄得几乎快消散了的雪,却依稀可见上方明显压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