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絮一听不乐意,“我哪这么较弱,今天是冬至诶,意义不一样。”
岁柏年一直都知道白亭絮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特定的日子要做特定的事。按照他的话说,那就是生活要有仪式感,每一天才会充满期待。
可能这就是艺术家的浪漫。
拗不过他,岁柏年只得同意。
冬日的午后总是惬意万分的,两人看着白白晒在太阳,丝毫没有烦恼般懒洋洋躺着的模样,干脆就没打扰它,便小声带上门出去了。
一路开车到山脚下,两人便牵着手徒步上了山。
岁妈妈生前说一切从简,所以在大家的一致商量下,决定最后将岁妈妈安葬在一块风景甚好的地,也可以眺望远方。绿水青山相伴,想必她必定欢喜。
这天天气倒是不错,虽然昨夜还下过雪,但今早便已经艳阳高照了。所以下午的时候,路边虽然有积雪,泥路上有些湿答答的,却不难走。
岁柏年牵着白亭絮来到墓前,那块墓碑被擦拭得很干净,符合主人生前的秉性。
看着那张笑得颇为和蔼的黑白照,岁柏年蹲下来轻轻抚了抚,道:“妈,我带小白来看你了。”
白亭絮跟着道:“妈,我一定好好照顾柏年。”
闻言,岁柏年借着他拉着他手的力站了起来,看着他道:“嗯,我也会照顾好你。”
他说完便拉起白亭絮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双手交叠着,放在岁妈妈的墓前。
两只交叠的手上,都戴着岁妈妈送的素戒,在阳光下闪着颇为亮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