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展第一次和人说自己的黑猫,以前他以为这很难,要他表达很难,要别人理解他对黑猫的情感更难,毕竟他从来没把黑猫当宠物。
没想到唐凌云听完他的讲述,第一句话说的是:“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一开始认识你,觉得你傲慢,不把人放在眼里。”酒精作祟,唐凌云此时的大脑又清明又混沌,“后来发现你不是那样的,和你相处很舒服。有一天晚上我跟你说我爸爸的事,我的身世,你知道吗,我当时很忐忑,我在想,如果你问我细节,或者同情我,我就讨厌你,结果你没多问一个字。我很开心。”
“很开心?”
唐凌云没有听到他自语似的疑问,仍在说:“可能跟你喜欢和黑猫相处有关系,没那么多事,不给人增加负担。”
“是吗?”
这个问题唐凌云听见了,她果断回答他:“是!”
“你有没有想过,”叶展道,“可能只有你觉得跟我相处没负担。”
“什么意思?”
叶展默了默,问:“你是不是喝太多酒了?”
“没有。”
“哦。”
“……你怎么不回答问题?什么叫只有我觉得没负担?”
“等你酒醒,会忘了。”
“我没醉。”唐凌云说,“记忆力还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