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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被攻击、受惊,又兼青色阵营有不少弱势球员,对方完全盯准了这几个球员,几次打得他们人仰马翻。最后,黄色阵营在一团混乱的对方场地横冲直撞,击球入孟,拿到己方阵营第九筹。

“这伙人打法太脏了。”上官树毫不客气地说。

马球比赛,打人犯规,打马因为无法定义,不算犯规。黄色阵营的新策略大大消耗了青色阵营的马匹耐久度,球员摔马,也造成人员受伤,有些没准备药包的队伍根本无法继续比赛,不得不暂停恢复。

阵营内部频道骂声不断,但比赛还在进行,大家没能提前预料到这种状况,自然也无法即时解决。

“速战速决,不能拖。”木尺长在阵营频道说。

木尺长的几次指挥都行之有效,对阵营内部来说,自有一种安定的力量。大家暂时停止抱怨,商量战术。

“最后一颗球,你来。”木尺长突然私聊唐凌云说。

“我?”

“艮岳黑马双抗俱佳,比普通马扛打,狐女可以空中击球,没人拦得上。”木尺长说,“相信自己。”

唐凌云还没答应,已经提前开始紧张起来。

“我认识唐老师。”木尺长说,“他经常和我们提到你,以前我不认同他教育你的方式,那些美化自己对孩子过于严苛的行为,直到我自己有了小孩,我很能理解他,他怕他离开之后,你在这个世界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所以他一直锻炼你依靠自己。”

唐凌云想过会有人跟她说这些道理,但完全没想到会是木尺长,而且是这个时间点跟她说。在此之前,就连和爸爸相识多年的郑弛也不曾把话聊到这里,她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你爸爸一向以你为傲,他相信只要你想,没有你做不成的事。”木尺长继续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