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痛,陆槿就低头亲了亲他的膝盖,语气有些笑意:“好娇气。”
不是责怪的语气,只有宠溺。
“好了。”陆槿将膝盖上的伤口包扎的很漂亮,他就是这样,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可以做的很好。
周堇青仍旧不知道陆槿带他来医院要做什么,那些回忆里的噩梦被刚刚濒临死亡的恐惧压住,现在周堇青变得平静,他望着陆槿牵着他的手,一件事突然被他想了起来。
陆槿说曾经掐死宠物的事情,大概是真的。
周堇青该害怕的,因为现在他也是陆槿的宠物,因为陆槿刚刚就想掐死他。
陆槿是一个很复杂矛盾的人,他可以给周堇青毫无底线的宠爱,也可以在手掌握住周堇青脖子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用力。
周堇青知道自己很愚蠢,他琢磨不透陆槿的想法,也不愿意去剖析陆槿究竟是如何看待作为宠物的自己,他宁愿去盲目地全盘接受这个人。
逃避才比较轻松,面对只会更加痛苦,所以周堇青只是抬起头看向也刚好低下头来看向自己的陆槿。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陆槿的脸上,是彩虹色的。
陆槿没有笑,雕塑一般的下颚线像一把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眼有些阴郁,周堇青膝盖还痛,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搂住陆槿的胳膊,他至少知道陆槿喜欢这样。
“现在又在讨好我了,知道自己错了吗?”陆槿眉间郁色少了一些,他抱住周堇青,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在陆槿试图杀死周堇青之后,这实在是一个荒诞的问题。
可周堇青只是点点头,做了一个把自己手抽出来的动作,然后摇摇头,用嘴型说了一句‘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