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说已婚。太惨了太惨了,人间惨剧,惨不忍睹。”
“……”时甜不怎么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顾忌着席政和在场,说话说得很隐晦,“全是你们自己脑补的东西,没准他就是对宁市中医药文化事业有极大的热情所以才来的呢?”
“呵呵,”纪衾寒清甜的嗓子假笑了两声,“你自己信吗?我坐等你们的后续。”
“后什么续啊,我这都已成定局了还后续?当那谁是死的吗?”
拜多年同进同出互相打掩护的默契所赐,纪衾寒在第一时间就在这句隐晦的表达里get到了该get的信息。
“你老公在你旁边?”
“嗯。”
“啧啧,”纪衾寒再次替小褚抹了一把辛酸泪,转而问道,“你跟你老公到底咋回事啊?我之前怎么一次都没听你提起过他?那天在寝室看你好像有点生气,我都没敢问。”
时甜看着车窗外一幢幢独立成栋的泳池别墅和别墅与别墅的间隔中露出来的沙滩和大海,沉默了两秒之后道:“晚点微信上跟你说。”
全世界她唯一可以毫无保留完全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宁慕阳,一个是纪衾寒。
只是纪衾寒是小公主,她要把所有不适合小公主知道的事情都藏起来,只给她看可以给她看的那部分。
院子里停了一辆席政和没见过车牌的黑色奥迪A6,因为打算吃完晚饭就回市区带时甜去看房,席政和就没把车开进车库,而是停在了A6旁边。
时甜看了两眼那辆A6,对着电话道:“先不说了,我挂了昂?”
“好的好的,”纪衾寒连声应,“拜拜崽崽。”
“下车吧。”
席政和下了车绕到后备箱拿东西,席妈妈听到动静从二楼阳台上跑出来扬手打招呼:“甜甜你们来啦!”
时甜鞠了个躬,也笑眯眯地:“阿姨您好。”
席政和带着时甜朝大门走,院子里绣球花、蔷薇花、月季花开得错落有致,院子最西边还有一汪小池,假山上汩汩喷着水。草坪像是新修剪过,隐隐约约还能闻到青草香。
席政和一边介绍这边的结构一边把人让进屋,席妈妈已经从楼上下来,站在客厅进门的位置指着门口粉红色的兔子拖鞋给时甜介绍:“甜甜,这是给你准备的!”
时甜声音乖乖地道谢:“谢谢阿姨。”
被当空气人的席政和自己弯腰从鞋柜里拿了拖鞋换鞋进门,把手上的向日葵花束递给柳女士,“时甜给你准备的,还有这个。”席政和轻轻晃了下另一个手上的礼品盒。
席妈妈笑得开心,却还是故作严肃地教育时甜:“以后来阿姨家不用带东西,下不为例,嗯?”
除了奶奶、周姨和宁慕阳的爸爸妈妈,时甜这辈子没有和其他长辈温馨相处的经验,有些忐忑地乖乖点头:“好。”
席政和问:“谁来了?”
席妈妈一边拉着时甜去沙发坐,一边回答席政和:“炎燚的人,想拉你爸投资。”
茶几上摆满了水果坚果和蛋糕,公事上席妈妈不欲多言,拉着时甜关心道:“饿不饿?你席叔叔这会儿有人找他讲点事情,我们今天可能要六点开饭,饿了就吃点东西垫一垫。”
席政和在一边观察了一会儿,看两人相处得和睦,放心地准备下楼去找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