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在?”
宁慕阳:“现在送你SSCI,还能让你倒追吗?”
奚宁笑了,财大气粗地抬手指指自己:“弟弟,时代在发展,姐姐在进步。现在谁能帮我解决对象问题我送谁SSCI。”
宁慕阳低声问她:“不是刚失恋?能放下?”
“说说罢辽,”奚宁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只是太无趣了随便扒拉个人寄托一下感情,恰好席政和长得比较是我的菜。要说真用了多少感情,那的确算不上。”
宁慕阳看着她,自带眼影的一双桃花眼里看不清有什么情绪。
过了半晌宁慕阳点了点头:“那行,帮你解决对象问题送我SSCI。”
宁慕阳他爸在上位落座,路过他时一个爆栗扣在他后脑勺:“真当我聋了?”
宁慕阳的视线还是锁住奚宁:“说好了,别赖账。”
奚宁对上他的眼神,无端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怕鬼
时甜做了个很长很长的玄幻梦,醒来看到席政和20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席政和:醒了打我电话。】
好像一切微小却不同寻常的改变都起源于海边的那个公主抱。
那天她和席政和从海边回来,时甜没说自己已经离校的事情,差点被席政和一脚油门送回学校。还是她在副驾驶上坐着百无聊赖地点开地图看还有多久到市区才惊觉路线不对。
外面是浓重的夜色,背离大海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海浪和沙滩早就被他们甩在身后,时甜却总觉得耳边还有海浪声和着她的心跳声大声喧哗。
信誓旦旦要把席政和当洪水猛兽严防死守的时甜在那天晚上自暴自弃地想,干脆溺死在席政和的温柔乡里算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要她搞死时庆和王琳香之后闪人的速度够快,席政和的风流史就追不上她。
搬了家隐瞒不报的某人坐直了身体,看着驾驶座上的法定丈夫很有觉悟地认错:“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其实已经没住学校了。”
当时车载音响在播放山行瑞秋的歌,时甜讲完那句话正好到歌曲情感最高潮,在忽然急切的鼓点里磁性的女声撕心裂肺地唱:“I just want to give it one more time, But you won’t let me.”
CD是上车的时候时甜选的,席政和副驾的柜子里仿佛一个小型的九十年代影像店,层层叠叠地堆了满满一柜子的CD碟。
时甜选了半天的CD,翻到自己喜欢的乐队或者歌手的时候就星星眼地“哇”一声,选了十来分钟,然而最后时甜也没放她超喜欢的那几个乐队的任何一张碟,而是选了山行瑞秋。
7年前那个海水兜头罩来的夏夜里,席政和的车子里就是放着山行瑞秋的歌。
她被从没腰的海水高度里拉回岸边,席政和一手抱着话梅,一手拽着她,一句话没说把一人一猫丢进他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