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发微博了,‘寸寸子,被表白就怂到连家门都不敢出第一人’。”
“我鲨了你!”
“那吃不吃吧——或者为了表达歉意你请我吃也行。”
时甜继续咬牙切齿地重复:“我鲨了你。”
“杀我不还得见我一面才能杀?好了,病人家属在等我,你先想想晚上吃什么,晚点我再联系你。我挂了?”
时甜高贵冷艳地准奏:“滚滚,赶紧滚。”
——
空调在持续嗡鸣了一下午之后突地一声进入了休眠,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没拉窗帘的办公室宁慕阳的后背沐浴在金色阳光里。
另外两个同事出去找资料,只有宁慕阳和奚宁两个人的办公室空荡荡到连翻页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下班时间一到,宁慕阳把资料一丢,跃跃欲试地起身:“下班下班!”
奚宁还拿着卷宗没放手,淡淡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我现在相信了,你是真的没见过世面。就是几个朋友聚一聚,值当你这么激动么?”
宁慕阳笑得阳光灿烂:“这不是以前我宁姐不在没人带我去见世面嘛。”
奚宁哼笑一声,“看看你那出息。”
宁慕阳过去把她手里的资料抽走,拉着人起身:“走了走了,生日诶姐姐,生日加班合适吗?”
等两人下了车库,宁慕阳一反常态地走在她身边陪她到了副驾这侧。
眼看着他就要伸手去拉车门,奚宁忍着扶额的冲动教育小孩:“宁慕阳你正常点,姐姐就是过个普通生日,不是过八十大寿,开车门这种事暂且还不需要你尊老爱幼。”
宁慕阳弯着嘴角,眼窝深邃的双眼带着笑意的时候像是傍晚霞光潋滟的温柔水湾。
奚宁印象里的小男孩早就已经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长成了出色而俊朗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耐心等她意识到他的成长。
宁慕阳就那样眉目含笑地伸手握住副驾的门把手,温润如玉的声音也藏着笑意:“不是八十大寿的待遇,是母胎单身的待遇——你知道,哥一向宠你。”
奚宁一脚踹上他的小腿,穿着十几厘米的细高跟宁慕阳被踹得心惊胆战,生怕这位小姐踹他一脚把自己摔了。
“你丫胆子肥了是吧?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院里混得如鱼得水我初来乍到就不敢收拾你这根老油条??”
“没有嘲讽你的意思。是国家不发对象,不怪你。”
奚宁被气笑了,“不是,大家都是母胎solo,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宁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