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他们还回过一次时家和老太太一起吃饭,时钧年也在,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王琳香的事,浑当家里没这号人,一顿饭下来还算是气氛融洽。
“外面不是有传闻说上面想搞时庆自己开的那小破公司么,”徐知常继续挖八卦,“那这是你干的吗?”
席政和叹气,“儿子,外人眼里,时甜和时庆是亲兄妹,我作为亲妹夫能干这事儿吗?”席政和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是能打听到背后谁在操作,务必帮我带个话,我匿名入个股。”
时甜长久地盯着屏幕上的那个署名,时间久到这两个总共八个笔画的字在眼里越来越陌生,她的大脑也没能计算出这26幅图出现在这台平板上意味着什么。
相册里所有的照片系统按照年月日一行行地罗列清晰,第一张画的时间是五年前的11月,最后一张的时间是今年的3月。
平均每张画的时间间隔大概是两三个月。
时甜去翻手机里的微博私信记录,在成堆成堆的私信列表里她在最底下翻到她备注了身份的微博用户。
iPad上每张照片的时间都能和他们俩的私信聊天记录对上。
私信对面那位,她没记错的话以前的昵称叫【深夜加班达人】,最近几个月对方没来约稿,因为没有联系她压根没注意到对方改了名,还换了头像。
现在的昵称是一串乱码,乱得就像是仓皇间手指划过手机键盘。头像换成了一个什么玩意儿时甜半天没看出来,像是一个什么数据表。
时甜给他的备注是【长期约稿还不催稿的金主霸霸】。
【我不急,你什么时候画好了什么时候发给我就可以。】
【今天听同事说现在画手的稿费都很高,你的收费有点过于白菜了。这样吧,以后我按照我们公司的稿酬给你吧。】
【除了我约的内容,你有其他的成品图也可以发给我看看,有合眼缘的我就直接买了。】
【提前转了十张画的稿费给你,你慢慢画,明年年底前画完给我就行。】
……
时甜点进他的微博首页,设置了展示时长的微博页面和她很久以前点开他的首页看到的是一样的内容——空无一物的主页上只有系统的几个灰色小字:【没有更多了】。
用新注册的小号和他互关的那天时甜暗自腹诽过他的昵称和头像,暗自吐槽就这样儿的账号不被楚苏沐的同学们当僵尸粉才怪。
没想到原来是他最近换了张皮。
也没有想到,原来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给她发过很多私信消息,也想方设法地给她转过很多钱了。
那时候她一度惴惴不安,对方作为甲方爸爸过于好说话了一点,从来不让她改稿,从来都是自说自话单方面上赶着给她涨价,从来都是先给钱却总让她慢慢画。
原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