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接近昏迷的中的宁宸,敛着眉眼,鸦羽似的睫毛垂着,神情平静。
既然宁宸一直想要把他变成他心里面的样子,他为什么自己不做呢。
因为知道这样会很痛苦吧。
正好可以让他品尝一下他前世经历的,情绪崩溃、不男不女。
没有被注射,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作为正常人活着。
宁绥生出些像是奢望的幻想。
就在针尖被他抵上宁宸皮肤的瞬间,宁绥手腕猛然剧烈疼痛。
导致他手中的针筒没有拿稳,在宁宸的手臂上歪斜划了一道血痕。
宁绥叹气,这样子他就不能做一个完美受害者了。
或许也不是没有可能。
宁绥耳朵尖,听到卧室房门外有细微被刻意放缓的脚步声。
是谁?
宁绥冒着冷汗,头脑昏沉,他将针筒扔到宁宸边上,自己摇摆支撑着身体,看着来的人是谁。
晚宴人多眼杂,如果被看到之前还在舞池边上和人谈笑风生的宁宸,现在突然出现在他这个已经被纰漏的假少爷身上,也不好办。
宁绥不认为来的人会是误入者,应该是来找他的。
那么是燕止行?他刚才站在窗户边上的时候被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