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眼眶是红的,他低着头,脑中思绪烦杂。
可是景成春还是进行了开瓶仪式, 周围人在欢呼。
宁绥站在欢呼的中心, 一丝喜悦都没有感受到。
景成春给斟了两杯,一般来说贵价酒的第一杯都是要给买单的客人的, 但也有例外的情况。
比如这位客人买酒不是为了喝,而是为了某个人。
景成春凭借经验判断, 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所以他给了宁绥。
宁绥曾经脾气控制得很差, 他意识到问题在尽可能改善, 这种改变让他接了景成春递过来的酒。
可也仅限于此。
景成春递酒的时候都显得有些犹疑, 因为宁绥的脸色太差了。
不难看,可是触目惊心,每个人心中都有预感,盛开过于热烈的花,最后的凋零会更加令人惋惜。
宁绥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和他不算太熟悉的景成春都可以看出来,更遑论燕止行。
只不过燕止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他的痛苦并不比宁绥少。
他依旧没有想起来自己前世是如何死去的。
可是被铭刻在骨髓中的绝望感似乎出现,他想起了生命最后弥留之际的时间消逝的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