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子晏这次伤的很重,而他昏迷了三天两夜,徐冬清就守了他三天两夜,归晨和谭庭几乎是每隔一会儿就来劝她回去,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姚嫚指着她的鼻子骂,也没能把人骂回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守到笪子晏醒过来时,她却在笪子晏快要醒来之前,沉默的走了。
大家甚至连徐冬清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左右笪子晏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空无一人的陌生房间,而他自己躺在那里,浑身上下都虚弱的动不了。
他张了张口,想要开口,但“师尊”两个字还没喊出来,门就被人推开了。
笪子晏立刻寻声望去,但很快期待的目光就暗淡了下来,因为推开门的人不是他想见的人。
谭庭恭敬的神色在看到屋里没有徐冬清后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他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下笪子晏,然后笑了:“你命真大,这都没死。”
笪子晏冷冷的看着他,非常不耐烦的问:“师尊呢?”
谭庭心说师尊不是一天到晚都在你这吗?这会儿鬼知道上哪儿去了,但见笪子晏一脸冷漠,但眼底还是控制不住透出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恶向胆边生。
他故意粗声粗气的说:“你不知道吗?诗鹤大师兄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师傅去照顾他了啊,你不会以为师傅还会来看你吧,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害刺客混上逍遥派,师傅没找你算账都不错了。”
笪子晏很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在想谭庭这几句话的意思,等他因为受伤而有些迟钝的大脑终于理解了这几句话的意思后,他的表情也终于是多了几分控制不住的厌烦。
“谭庭,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致,就像是一块万年寒冰,只是听着就感觉血脉都要被冻结,但谭庭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甚至是更加肆无忌惮。
“恼羞成怒?你不会以为你受伤了,师傅就会心疼你吧,你受这个伤不是你活该吗?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师傅会为了你承担那么多的压力吗?”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师傅都经历了什么?现在又让刺客混上来了,师傅烦你都来不及,你知不知道你受伤这么久,师傅根本没来看过你!她一直在照顾大师兄!”
谭庭其实就是单纯的看不过笪子晏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