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气氛古怪,他们造反,燕靖予却不怪他们,还这样嘱咐,实在让人吃不下这口好意,总觉得有东西堵在心上。
别了他们,燕靖予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凉州大营,直接去了陈兴的驻地。
枫扬不甘心:“怎么又走了?为什么又要走?我们什么事都没办成,就去露个脸留个好印象吗?”
“怎么没办成?”燕靖予从容一笑:“放走了我,张行俭不会再相信李绅他们,李绅他们也不会再追随张行俭。
这样一来,就断了凉州大军与瓦剌共事的可能。而且,有张行俭为例,凉州大军筹不到一分军饷,而瓦剌势在凉州大军,两军交战指日可待,我们等着吧。”
枫扬有点明白了,但挺担心:“没有粮草军饷,凉州大军就算是能打赢,只怕也要元气大伤。”
“不元气大伤,如何记住这个教训呢?”
燕靖予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利害关系我都讲清楚了,他们既然选择不回头,那我自然不会心慈手软,李绅有句话说的很对,即便是他们真的降了,我也很难毫无防备的再用他们了。”
枫扬恍然大悟,可还是担心:“那万一凉州陷落了怎么办?”
“怎会?”他驱马离开:“若陈兴他们顺利的话,如今我们能控制的兵马,足以与瓦剌一战了。而且,凉州陷落,那些想拿凉州做幌子集结的兵马,也该慌了。”
他带着枫扬离开,陈兴那里也有了好消息。
“凉州大军虽跟着谋反,但李绅等人紧握兵权不放以求自保。所以,各地参军纷纷效仿,守将不在,就自己手握兵权。而且,将士们都不想与瓦剌有关系,心里其实不想谋反,收服起来也算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