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便说过,岚儿无需讲究这些虚礼,怎么就是不听呢?”
和对温岑的态度相比,君京墨和温岚说话时,无论是神态还是语调,都可谓是温柔得无以复加,但温岚却仿似不曾察觉一般,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陛下说笑了,礼不可废。”
对于温岚的执拗,君京墨深感无力,却又不忍心苛责她什么,只能摇摇头,扶着温岚起身,却也没松开手,就着这个姿势,牵着她坐到了上座,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温岑,重新扬起笑容。
“阿岑可真是年少有为啊,朕可是听说了,这次能大败蛮夷,阿岑功不可没,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赏,仅管提,朕一定满足你!”
“皇上过奖了,保家卫国,臣等义不容辞,这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谈何奖赏?”
此时的温岑早已收起了在面对温岚时的少年意气,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沉稳,回答得也是滴水不漏,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君京墨看着这个和温岚如出一辙的温岑,颇为头疼的摁了摁眉心,似笑非笑的看向在一边低垂着眉眼,坐得一丝不苟的温岚。
“你这弟弟倒是和你有几分相像!”
一样的捂不热,一样的把他堂堂九五之尊的好意往外推。
温岚却像没听出君京墨的意有所指,只是端着温柔从容的笑容,看向温岑,唇边那抹笑容的温度,是她从不曾放在君京墨身上的。
“臣妾与阿岑乃一母同胞,自然是像的。”
再一次吃了个不冷不热的软钉子,君京墨也没了交谈的兴致,一颗火热的心冷了下去,定定的看着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看似温顺,实则冷硬的温岚,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重话。
“既如此,那阿岑何时想到了想要什么再来与朕说吧,这个承诺永久奏效,朕还有公事,就不打扰你们姐弟叙旧了。”
“多谢皇上!”
“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