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江逾白的方向瞟了一眼,问:“他怎么了?”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路右旗的什么开关似的,听完后兴奋得不能自已:“昨天大半夜他非要带我和陈盛去吃宵夜,结果把自个儿喝高,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哈哈哈哈掉公园的观赏小水池里去了,怎么扯都扯不出来,非要在里边游泳哈哈哈哈。”
陈盛虽然也想笑,但他努力克制着,补充到:“然后公园管理人员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他扯出来,宋阿姨,也就是他妈赶到把他领了回去。今天一早他电话不接,我们联系不到人,就问了宋阿姨他的情况,阿姨说他在医院,我们就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这就把人给逮着了。
昨晚为了庆祝江逾白没有因为赌约而丧失人权,他打算小小地吃顿饭,表示对自己坚守底线的奖励。
一路上他带着陈盛和路右旗东拐西拐的,终于在离家不远的路上找到了一家烤串店。
陈盛看着那家店铺,扶额道:“拐一个路口就能到的地方,你东拐西拐的到底是图什么。”
江逾白:“你不觉得这样很神秘吗?”
神秘个屁。
对于挑食达人来说,其实就是没找着比这家更和胃口的店。
江逾白驾轻就熟地点了一些喜欢吃的烤串,又拿了几瓶啤酒。
“你行么你,别喝出事后又让我俩给你善后。”路右旗看见他的举动,发自内心的害怕。
“小瞧谁呢,我今年一定比去年有长进。”
江逾白喝酒的本事不知道随谁,有着常人不能拥有的“一杯倒”体质。
这是江逾白以前没有发现的,因为家庭原因,他平日里碰不着酒。可他又偏偏是个好奇心强的人,去年的今年,他喝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杯酒。
酒杯不大,量不多。
但架不住那是白的。
一杯下肚,他喉咙开始火辣辣的疼,没过多久就神志不清,合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校霸上可勇攀高山下可乘风破浪,现在却告诉我我连一杯酒都承受不住?
从那天起,他就暗自下定决心,以后每年都要尝一次酒,看看自己的酒力有没有长进。
第二年,也就是今年,再具体点也就是今天,他喝完酒后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医院。
此时的医院,连空气都是刺鼻的。
路右旗还想说什么,却被江逾白无情打断。
“打住打住打住打住,多大点事值得您浪费口舌吗?”
“不浪费不浪费,宣讲我们白哥的光辉事迹,怎么能是浪费口舌呢。”
这是哪门子的为我说话?
他偷偷看了沈南晏一眼,没想到沈南晏也刚好把眼神递过来,俩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猝不及防地交汇,静默两秒。
江逾白被看得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默默移开视线。
果然,下一刻沈南晏开了口:“从来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