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冲台下笑笑,好看的眼睛弯起一道月牙般的弧度。

他拒绝道:“想得挺美。”

非常默契的,说完这句话后,他和沈南晏同时转身,离开了讲台。

“弹得不错。”江逾白小声夸赞。

“你也是。”

刚坐下,陈盛就回头,双手撑在江逾白的桌子上,两眼放光:“白哥帅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琴。”

江逾白有些嫌弃他这副表情:“你不知道的多了,我还得一样一样告诉你啊。”

陈盛大概是怕他骄傲,俗话说骄傲使人落后,为了不让自己的好兄弟落后,他及时止住了对江逾白的夸赞,转头看向沈南晏,无比真诚地说道:“晏哥你比他帅多了。”

沈南晏:“谢谢。”

江逾白在桌子底下踹了陈盛两脚,陈盛叫着疼转回去了。

烦人精转回去后,江逾白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钢琴啊?”

“5岁。”

“你家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会弹钢琴吗?”

“我奶奶是钢琴教师。”

江逾白好像明白了什么,点头:“噢噢。”

他不再打扰沈南晏,拿出习题册打算自习。

“我上次去音乐会,是因为奶奶说有一位钢琴演奏者是她的学生,希望我替她去看看。”

几乎从来没有主动找话题说过话的沈南晏突然出声。

江逾白有些吃惊,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平静:“那天的钢琴演奏者只有一个,是……”他没有说完。

“你的母亲。”沈南晏替他补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逾白很想结束这个话题。

但或许是因为沈南晏真的很难得主动开口,所以他没有让这个话题戛然而止,而是接道:“嗯,我是跟她学的钢琴。”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南晏难得开口,他就得陪他聊下去。

“嗯。”然而沈南晏只回了一个字,就没再说话。丝毫没有想要再聊的意思。

江逾白识趣地没再多问,低头看起了试卷。

过了一会,他的视线内突然出现一只掌心朝上的手,从旁边伸来,最后停在了他的面前。

江逾白愣了半响,不明所以。

大概是他太久没有反应,那只手曲起修长五指的关节,不耐烦地在桌子上轻敲两下,随后传来一道无奈的嗓音:“我的笔。”

江逾白终于明白过来,沈南晏是在要之前被他抽走的那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