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后,她把视线投向沈南晏:“晏哥……”没想到你今天是栽在这啊。
沈南晏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绷着一张脸,对这件事表现出极度的嫌弃和抗拒。
江逾白却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为难的,不就是背着走二十米,多简单的事。
他没有过多犹豫地起身,用还瘸着的腿踢开碍脚的凳子,期间顺手拉住沈南晏的胳膊将他扯了起来:“走啊,去街上。”
晃晃悠悠地拽着沈南晏往外走,走出烤串店大门的时候,一股清凉的夜风从东面吹来,拂过他额前的黑发。
“背完二十米大家就各自解散回家吧,正好从那条街走了。”江逾白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竟然还记得提醒别人回家的路。
走到杨树边的路灯下,他略微曲腿蹲下|身子,指着自己的后背,说:“上来吧。”
同学们收好东西跟出来,把他俩围在中间,手机调到录像模式,只等这俩大佬开始行动。
沈南晏站在他的身旁,没动。
江逾白等了一会:“来啊,上来啊。”
“我想到那张卡怎么用了,”沈南晏说,“让我背他走二十米。”
江逾白:“什么?”
同学们:“啊?”
沈南晏:“就这样。”
让这脑子不清醒腿还瘸的人背他,别说直行二十米,刚起身恐怕就被他摔地上了。
他走到江逾白身前,半曲着腿道:“上来。”
江逾白站直,凝视沈南晏,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我抽中了“背一个”卡牌,按照规则,我应该背着沈南晏走二十米;沈南晏抽中了“命令牌”,按照规则他可以命令在场的任意一个人做一件事,我也是在场的任意一个人之一。
所以沈南晏可以命令我。
符合逻辑,没毛病。
想通后,他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双腿微曲,双手一搭,趴在了沈南晏的背上。
“喂,可以走了。”他含着醉意的话音擦着沈南晏的耳沿喷出,落在他的颈肩上。
“嗯。”沈南晏低低应了一声。
他们的右边是一条直直的街道,街道两旁种着高而直的樟树,树荫繁荣茂密,微微遮挡了路灯投落的昏黄光线。
长街上,沈南晏和江逾白的影子重叠交错,缓缓向前。
一路上,同学们都在兴奋地拿着手机拍照录视频,沈南晏却无法分心再关注别的了。
江逾白在他肩窝拱了拱脑袋,跟只猫咪一样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沈南晏每走一步,他的鼻息就落在他敏感的皮肤上,夹杂着醉人的酒精味。
颈边传来的潮热气息让他不自觉加大手上力道,借此忽略那股难耐的痒意。